狱卒抓起地上的泥块塞进宁安王嘴里,他说不出话来,被噎得只翻白眼。
云鲤冷眼瞧着这一场闹剧,一直没有发话。宁安王的长子左右为难,对着她扑通一声跪下,不住地磕头:“皇上!请皇上看在同是云姓一族的份上,赐我全家一死,也好全了宗族的名声啊!”
“云姓一族?”
云鲤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反问道:“你和你父王勾结胡国人的时候,可想过云姓一族这四个字?”
宁安王长子愣住,心虚道:“自然是想过……”
“不,你们没有。”云鲤弯下腰,隔着监狱的木栏与他对视:“你父王只想着当皇帝,你只想着当太子,你们都被眼前的富贵荣华迷了眼,完全不考虑与胡国人勾结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灾害,也不考虑这件事败露后,会给家中女眷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她站起来,看向怀抱女儿的宁安王妃:“论亲疏,您是朕的皇婶,她是朕的堂妹,若不是因为你的丈夫贪念太重,朕又岂会杀你们?这场灾祸不是朕带来的,而是你们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