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把将许星牧拽到了屋内书案旁,掀开最上面已作笔画的红色笺纸,露出空白页,“你现在当着为父的面即兴作诗一首,要是作得出来,那就当为父今天说的都是屁话!送入京城的那首诗便也由你完成……可要是做不出来,哼!以后你就给老子低调点,乖乖上衙干活,再敢偷懒,打断你的狗腿!”
本以为许星牧会知难而退,却不想这小子竟丝毫不慌,自信开口,“既然这样,爹您尽管出题便是,孩儿定然不会让您失望。”
说完他沉淀思维,瞬间进入高考状态。
无数古文诗词犹如落叶飞花,自他识海中穿行而过,气质陡然升华。
许平生大为诧异,心想这逆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闲庭信步的姿态竟颇有几分文豪风范。
来不及多想,窗外风声忽急,雨势渐大,隐约间伴随着阵阵雷霆,天威极其恐怖……许平生望天摇头,心中莫名多了无限愁绪。
他联想到自己半生浮沉,仕途不顺,混了半生依然只是个小小的县衙主簿,不觉有些悲凉。
尤其近日又被诗文一事所困扰,很可能因此而人头落地,与儿子天人两隔,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更是心力交瘁,有种郁满心头的伤感。
他叹了口气,将目光自窗外收回,说道,“为父今夜心情不太好,你便以‘豁达渡己身’为题,写首诗来劝慰为父吧,若能舒缓心绪,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