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严师出高徒,虽然她蠢笨,但是在霍时渊的“调教”下,看账本的本事,还是远胜普通人。
鱼晚棠想起这些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前世她家逢巨变之后脱胎换骨,一半是自己经受了打击;另一半则来源于霍时渊的“教导有方”。
他于不知不觉中,教会了她许多,让她可以自保,让她可以掌管全局,让她可以活得更好。
鱼晚棠现在看东林书局的账册,很容易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纸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贵三成?”
秋荷一直敛声屏气地在旁边伺候。
她觉得,现在的姑娘简直像开了窍。
不,开了窍都不止,简直是开了挂,无所不能。
就连这么复杂的账册,姑娘都能看得懂。
“会不会是因为咱们书局的书卖得太好?”秋荷也是跟着鱼晚棠读过书的,“洛阳纸贵,也未可知。”
“那都是夸张的说辞。”鱼晚棠道,“咱们书局用的纸张数量,和京城整体的纸张消耗来说,不值一提。”
她拿起笔,在旁边的纸上记下这个问题。
纸上已经记录了十几条,已经写到了最下面。
鱼晚棠觉得,东林书局这个账房,一定出了问题。
他应该是中饱私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