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就在西街上路北的衙门里,离这里并不远。如果是在旷野里,喊一声就能听到。但这里却隔着一座座黑黝黝的高墙和房屋。一处处岗哨,一道道铁门,好似关山万重,把他和黑虎隔开了。
透过临街的窗口,他用敌视的目光盯着街北,闾舍鳞次,茫茫一片。一座座带着出头檐的瓦房上空,几颗寒星正在闪烁。青石街已渐次冷清下来。偶有行人,也是脚步匆忙。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女人轻轻从窗前走过,又立刻折回身。这是个妓女。她大概瞥见窗内有人正专注地盯着外面,以为他在寻找和等待什么吧!于是带着一股香气扑到窗前。她两手抓住铁棂,前胸使劲往前挺着,几乎快把两个高耸的奶子挤进来了。神秘地嬉笑说:“哎?——要不要啦?”一刹那间,赵松坡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看着她。那女人胆子大起来,伸出一只粉嫩的手往里招了招:“嘻嘻,还愣什么哟?来吧,我在这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