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靳大德,“靳总管好雅兴,这屋子里熏的香,应该是以郁金香加上可以愉悦心情的丁香等合成的吧?”
靳大德茫然,“郁金香?不知。薛夫人喜欢合香,言希公子高兴起来,也会合几种,常会分给众人。大约他们收拾屋子时熏的吧?”
这话想来不假。小玉屋中数日不曾住人,香气兀自未散;吟儿那种茶房里的粗使丫头,也能随身带有香料,作为贺王府大总管,下人收拾时为他熏上价值不菲的香也便是意料中事。
除此之外,靳大德屋中再无异样。
宽大厚实的原木色桌椅陈设,并不奢华,但线条流畅有力,透着耿介劲健之气,既不僭越,也不失贺王府大总管的气派。
屋中器物正与简洁的家具相匹配。除了摆在案上的一个形制古朴的博山小香炉,再无金玉装饰之物,更不可能出现被小玉含在口中的那枚鎏金银珠。
出了那屋子,阿原悄声问:“难道不是他?”
这人高大健壮,倒与稳婆所说的强壮男子相符。可如果是小玉前来时见色起意,这里岂不是最合适的地方?
景知晚瞅她,“假如小玉根本不曾过来找他呢?”
“那他为何撒谎?”阿原眼睛忽然亮了,“他是在为其他人掩饰!呵,我想我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