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此时好生欢喜。拿眼向房里四面望了望,桌子旁边只放着一条木凳,四条腿只剩了三条,那一条用一叠乱砖垫着,使劲坐上去,便要倒了。先拦着凤琴且缓坐上去,跑至床边用手拍了拍,命凤琴权且在床边上歇一歇。笑说道:“我不知道一个粗蠢的人,讲出话来都叫人生气。他明知道我们是兄妹,怎么又叫我们胡乱在他这床上睡一睡?(其词若有憾焉,其实乃深喜之,确是阿祥此时光景。)如今却说不得了,妹妹真个胡乱先来坐坐罢。”(想必坐过之后,还有他事可想。)凤琴瞥眼瞧了瞧,见那个床上乌糟得紧,还搭放着一件小衫儿,汗腥臭气,已逼人欲呕。(我读书至此,我还忆及姑娘在金娉娉楼上睡觉之时,何等香艳,何等细腻。今日处此境界,真是如登罗刹。为唤奈何!)皱了皱眉头说:“你请在床上坐罢,我便同这小姑娘在这席上歇一歇最好。”说着,便蹲下身子,向那小姑娘身旁坐下。看那小姑娘鬓发蓬松,兀自酣呼不醒,那个脸庞儿红艳得可爱。腿上单叉着一条水绿布裤儿,上半截精赤身子,只戴了一个大红肚兜儿。凤琴用手摸摸她膀臂,此时虽是七月半后,但当这下半夜光景,凉清如水,已冰得像铁一样。凤琴不忍,从她身旁拖出一件小衫,替她披上去。阿祥急道:“那地上潮湿太重,妹妹如何禁得住?还是在这床上歇一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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