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皱起眉头,迟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欢喜仰起头,叫庭芳清楚的看见她的表情:“奴婢句句都是真话,若是奴婢说了一句假的,就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庭芳这才放缓了神情,脸上露出一抹歉意,上前将欢喜扶起来,说道:“你看,也不说清楚,叫我一时着急,打了你,可疼?”
欢喜低着头不说话。
庭芳叹息道:“哎,叫我看着也心疼。”
欢喜对庭芳,也算有两分了解了,知道她绝不是心软之人,心里冷笑,嘴巴上却哄道:“您都是为二爷好,怪欢喜心里难受,没跟您说清楚。”
庭芳拉着欢喜坐下来,这才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欢喜愣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日,二夫人应当是知道了奴婢的心思,特意叫人给奴婢赏了钱,还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那叫芦苇的姐姐,当真的言语如刀,刺得奴婢心里火辣辣得疼。奴婢心想,就算是这辈子为奴为婢的,在这府里,偶尔能见到二爷一眼,也该知足了,不该心生妄念。”
庭芳一听便急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欢喜这么个人,有机会拉拢回来弟弟的心,将那个不好拿捏的女人赶出去,如何肯叫欢喜退缩,便着急的说道:“欢喜!你这么想就不对了!”庭芳停顿了一会儿,才好往下接,“我弟弟,我弟弟苦啊,他守着那么个女人,日日小心伺候,如何知道被人心疼的滋味呢?你的好,我是知道的,那女人那样的脾气,日后要在生了孩子,不定怎么拿捏相公呢,我怎么放心叫他过那样的日子,还是你好,你能将男人照顾的妥妥贴贴,若是能将我弟弟交给你,我才能放心的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