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柳条巷,顾明秀道:“哥,你先回去。”
也不等他回答,鞭子一抽,加速往另一条街跑去。
一路快马加鞭跑得急,哪知,那马车就停在拐角处,胖大叔悠闲地坐在车辕上磕瓜籽,似乎早料定她会追来,顾明秀一勒缰绳翻身下马。
对着马车一福:“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不知恩公贵姓,好让小女记下,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定当报答么?”那人的声音庸懒中带着玩味。
也是,他这样的贵公子,能有什么轮得上自己帮忙?顾明秀,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顿觉不自量力的尴尬,红晕爬上清丽的小脸,小巧的耳垂如熟透的红豆。
听他又徐徐道:“令兄今日之祸,我也有责任,救他算是份所应当,小姐不必介怀。”
他有责任?什么意思?
是了,哥哥为见静安先生才出府,莫非他就是静安先生?
顾明秀正疑惑,自车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白晳修长手来。
这是只年轻的手,指甲修得整齐干净,细长的指尖有淡淡的药草香,掌心握着个白色的小瓷瓶子。
“拿着。”
顾明秀傻傻地接住:“什么?”
“续玉膏。”
续玉膏是什么?
药?
一触即离,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