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花了一小会儿才弄明白瑞秋的话。她一时无法将特百惠和忌日联系到一起。
“真抱歉。”塞西莉亚注意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回茶托上。
“不,该抱歉的人是我,”瑞秋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她,甚至比从前想得更多。我常会想象,如果她还活着会怎样?事实上,我想她的次数比想罗布的次数还要多。可怜的罗布,我倒不怎么担心他。你一定以为失去一个孩子后,我一定会时刻担忧我的另一个孩子。实际上,我并没有太担心。这是不是很糟糕?虽说如此,我却常常会担忧我的孙儿,雅各。”
“这很正常。”塞西莉亚发现自己胆大妄为,能像这般坐在厨房里,趁送特百惠的时间话家常。
“我爱我的儿子,”瑞秋对着马克杯低语,她透过杯子对塞西莉亚投去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我不想让你以为我对他关心不够。”
“我当然没有那样想!”塞西莉亚惊讶地注意到瑞秋唇下沾了一点蓝色的饼干屑。这实在太不庄重,瞬间让瑞秋显得像个老人,像个智力退化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