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入了夜,弋栖月走到塌边,看着被自己用衾被强行裹成一个‘春卷’的夜宸卿。
大抵是过了一段时间,灼烧的疼痛感小了,如今他便安安静静地成‘一卷’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折腾了。
弋栖月便坐在塌边,垂下眼来瞧着他,忽而咬了咬唇边:
“你这厮可知道,今天把我吓成什么样子了。”
“到头来,你倒是舒舒服服,偏偏我想着都后怕。”
她咬着牙念叨,可是夜宸卿这厮依旧睡得好好的,安然无恙,睫毛都没颤一下。
弋栖月却是越想心下越忿忿。
恨恨地抬手,可又觉得他还有伤,于是手一时无所适从。
终究只是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
夜宸卿依旧没有动静。
于是弋栖月也只能叹口气,随后俯身下去凑近他。
心下似乎在暗暗期待着什么,直到昔日里抱着她的手臂真的伸过来抱住了她,弋栖月愣了愣,抬眼一瞧,发现他确是还没醒的。
是习惯吗?
就跟她也习惯于拽住他蹭进他怀里一样。
心里忽而就甜丝丝的了。
这一天大抵堪称波澜壮阔,可如今这屋子安安静静,身旁的人暖和得紧,弋栖月一时也懒得再去灭了蜡烛,可是亮归亮,靠在他怀里,只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
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身子,却只觉得有人给她把落开的衾被又小心地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