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淑钦佩道,“他母亲本家是应天(地名)沈氏,沈家是书香世家,在江南一带地位颇高。他爷爷是书法名家沈歙。母亲许婵温婉端庄,平日喜画花鸟,当年她还赠了你爷爷一副画,到现在还在咱家书房挂着呢。”
孟忍冬神色有些恍惚,她见过那副挂在书房最左侧墙上那副玉茗花图,也记得尤为深刻。
她问,“当年赵嘉栩来了没?”
陈淑淑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道,“这事都过去十年了,我早记不清了。你干嘛不自己问他。”
孟忍冬还想说什么,陈淑淑却抬手掩住口鼻打个呼鼾,不想再听了。“冬儿,娘回房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孟忍冬哪里睡得着,立刻披了件衣裳出了院子,驾轻就熟的翻过院墙,进到赵家宅子里,一路避开巡逻的家仆,往赵嘉栩的院子去。
白悯见有可疑身影入了院子,抽出佩剑,一剑挥过去。
孟忍冬出声制止,“是我。”
白悯这才收了剑,忙不迭通报了赵嘉栩。
屋内,赵嘉栩着素色外袍,墨色长发半挽,手执一把精巧的镀金剪子,专心致志地在屋里剪灯花,见到孟忍冬时即意外又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