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管事院听的是中宫的令,他麾下的人想去走动,自然是困难的。周和朔沉吟片刻,突然起身往外走。
麾下的人困难,他亲自去,掌事院的人也不敢怠慢。虽说区区一个女儿家,不值得他亲自去查,但他总觉得要是不弄清楚,便如鲠在喉,不知什么时候就又会在哪里看见这个名字。
结果这一趟也不算白来,殷花月留在掌事院里的名碟,虽然籍贯和生平天衣无缝,看着就是个寻常的宫女,但入宫的年份极早,比大梁定都还早。
也就是说,这也是个前朝余孽。
霍庚惊白了脸,慌忙道:“殿下,可要派人前去捉拿?”
就这一重身份,再与东宫遇刺有关,那用不着别的证据就可以把人抓回来。
然而,周和朔合上册子,竟是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捉不了。”他沉声道,“她有身孕,又是将军府的少夫人,这个节骨眼上捉她,便是要与景允为难,告去父皇面前,父皇也只会当本宫是在夺权。”
还真是,东宫与中宫勾心斗角已久,陛下心知肚明,已经宁愿恩宠五皇子都不愿再助长这两宫的气焰,殷氏有李景允护着,那只要李景允还在朝中,太子就没法明面上动手。
至于暗地里。周和朔眯眼,能送走一个庄氏,自然也能送走一个殷氏,不就是女眷么,像手里的蚂蚁似的,一捏就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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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每日都让厨房熬安胎药,熬来也不喝,就一碗一碗地倒了,留下药渣给黎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