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沅沅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岑牧突然就感觉心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闷得他难受,连忙三步并做两步的冲过去,将人打横抱起,塞进车里,然后闷头开车。
“我们去哪?”车开了一会儿,白沅沅才反应过来,“你知道李先生去了哪儿?”
岑牧点了下头:“嗯,今天是李涵的生日。”
白沅沅微微一怔,垂下眼睑,半晌轻轻扯了扯嘴角:“看来,我的梦该醒了。”
岑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伸过一只手去握紧了她的冰凉得没一点温度的手。
汽车停在安葬了李涵的墓园门口。岑牧抱着她走进去,果然在李涵的墓前找到了握着一张合照,老泪纵横的李父。
李父看见她,抹了把眼泪,冲她挤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白小姐,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他出院前两天神智其实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糊涂但其实已经能够认出人了。只是梦太美好,现实太苦,他舍不得醒,然而如今却是不得不醒了。
白沅沅示意岑牧将她放下,趿拉着岑牧的大皮鞋,她晃悠悠走到李父身边,抱膝坐下,望着墓碑上“爱女李涵”四个字,她摇了摇头:“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