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悲哀莫不过于此吧!
二十岁的他一边哀悼自已的刻骨初恋,一边还要安慰陪着父皇打下天下却得不到父皇关爱以泪洗面的母后,还要恪尽职守地做好一位好储君。
深夜回到东宫,脱去白日虚假的面具,他变得越来越阴深、苛刻,任何人都激不起他内心的柔情。这冷冰冰的皇宫,这样怪异的家人,有何留恋?幸好有好友魏国王子拓跋晖的相伴和安慰,他才走了过来。
而他的心从那年起,就再也没有暖过。
六年过去了,朝野里忽散布出一些谣言,说皇帝有心废太子立新安王慕容昱为储君。拥护他的大臣们一下紧张起来,三天两头关照他要小心行事,不可惹皇上生气,他的母后也是日日耳提面命。他自已到无所谓,但正如谢明博所言,他生不由已,已被逼上山顶了,可他却又不想被这样束缚住,他想逃,远远的,离开这是非之地的京城洛阳。可又能去哪呢?
烦恼时,便换了便装,拉着谢明博,游走于京城的大街小巷、酒肆茶室,能够畅怀便一醉方休,当所有的烦恼都已远离。
谢明博,是他偶遇的一位学士,学识渊博,气节清高,几近相谈,两人已成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