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从魔教出来的人,别的没啥,能屈能伸。他疯得叫我“囡囡”的时候我敢拿脚踹他、拿冷眼对他,到了这会儿他凶得跟头狼似的,我反而只能安静得像只鹌鹑了。
形势比人强啊,别说我现在坏手坏脚,就是手脚完好,以我的武功也是打不过他的。
我不去跟他争,背对着他躺下,听到他在我身后发出“呼呼”的粗喘和焦虑的脚步声,过了会儿就出去了,然后很快又回来。
“囡囡……”他小心地碰碰我的手臂,我没睬他,闭着眼睛装睡。他没再碰我,听声音是挪到山洞另一边离我不远的地方睡觉去了。
隔天一早我醒过来,翻了个身,双眼将睁未睁之际被眼前一大片蓝绿色的东西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捧蓝色的小野花。
别说,疯子疯归疯,哄女人的那套倒是没忘。
我捧着那束花,觉得鼻子有些痒,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转手一抛就将花丢进了身后的木头围栏里,母鹿悠长地鸣叫了声,低头慢条斯理地将花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