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和孩子们瞪圆了眼看着约翰伯伯走开。罗莎夏恼怒地两眼盯着土豆。
“可怜的约翰,”妈说,“不知道喝酒能不能使他—不行—我想那是没有好处的。我从来没见过给逼成这样的人。”
露西在尘土里侧转身子。她把头移近了温菲尔德的头,将他的耳朵拉到她的嘴边。她轻声说:“我要去喝醉了。”温菲尔德哼哼鼻子,把嘴闭得紧紧的。两个孩子一声不响地爬开,他们的脸因为忍住了笑,都涨成紫红色。他们绕着帐篷爬过去,一下子蹦起来,尖声喊叫着,就从帐篷那里跑掉了。他们跑到柳树丛里,一藏好身子,就高声大笑起来。露西把眼睛睃一睃,伸伸腰,东歪西倒,伸着舌头,摇摇晃晃地走着。“我喝醉了。”她说。
“你看,”温菲尔德叫道,“你看,我在这儿,我就是约翰伯伯。”他甩动着两臂,嘴里喷着气,转着圈子,一直转得晕头晕脑。
“不对,”露西说,“要这样做才行。这样做才行。我是约翰伯伯,我喝得烂醉了。”
奥尔和汤姆正静悄悄地穿过柳树丛,撞见了疯疯癫癫、摇摇晃晃走路的两个孩子。暮色现在已经很浓了。汤姆停住脚,偷偷地看一看。“这不是露西和温菲尔德吗?嗐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走过来。“你们疯了吗?”汤姆问道。
两个孩子怪难为情地站住了。“我们不过是玩玩。”露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