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很好看。她有无数比喻可以用来形容此时他那双凤目,或者他的目光。那目光是克制的,却也是惑人的,就像柔软的树脂蓄意收藏一只蝴蝶,只待她一不小心跌进其中,便要将她永远定格似的。那些琥珀,便是那样成形的。
她感到了一点慑人的压力,因此闭上了眼睛,但却没有忘记回答他的责问:“我的确没有说错啊,都是注定的,”她想了想,又轻声道,“难道放在今日,皇祖母再赐婚,连三哥哥你就会改变想法娶我吗?”
话出口时,她感到他屏住了呼吸。这可太过稀奇,每一次都是他将自己吓得要屏住呼吸,他也被她提出的这个假设惊吓住了么?
她一瞬间便忘记了他带给她的那些压力,有些想笑。她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继而是另一只眼睛。
然后她看到了他的表情。他有些怔忪。
“你不会想娶我的。”她笑了,有点得意似地,“你也会觉得奇怪啊,因为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做了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