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句话完全无法控制地冲出口,她目光灼灼,一脸惨白。然后她一阵抽搐,像是精疲力竭一样把头靠在椅背上。隔了一会儿,血液才慢慢流回到因激动而不停颤抖的唇上。
“所以,”她轻轻吁了口气,仿佛觉得十分丢脸,“我有必要把话一次说清楚!现在我说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麻烦给我……给我一根烟。”
这时我表现异于平常,平时我很能自制,我的两只手坚定有力。不过她这次意外大爆发太让我震撼,我的四肢像瘫痪一样动弹不得,活到现在从没有事让我如此震惊。我吃力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给她,帮她点燃火柴。就在要递火柴的时候,我的手指抖得太厉害没办法拿稳,火苗在空中一闪就熄了。只好再点一根,这一次还是一样在我颤抖的手上晃了一阵,好不容易才为她点燃烟。我的动作如此笨拙,她一定注意到我内心的震惊,因为她用一种惊讶不安的声音轻轻问我:“这是怎么了?你在发抖……什么……什么让你这么激动?……这些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火柴棒上的小小火苗熄灭了。我一声不吭,她很吃惊地喃喃自语:“我这些废话怎么会让您如此激动?爸爸说得果然没错,你真的是一个……一个非常奇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