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游气纷扰,合而成质者,生人物之万殊。阴阳两端,循环不已者,立天地之大义。”中庸有两言尽之,曰:小德川流,大德敦化。
二五、曽子易箦,仁也。子路结缨,勇也。恐未可一而视之。
二六、释经小有不同,未为大害。至于义理之本原,毫髪不容差互也。
二七、正蒙中论礼器、礼运甚详,究其归,不出体用两言而已。体立则用行,体信斯达顺矣。
二八、正蒙有云:阴阳之气,循环迭至,聚散相荡,升降相求,絪缊相揉。盖相兼相制,欲一之而不能。此其所以屈伸无方,运行不息,莫或使之。不曰性命之理,谓之何哉!此段议论最精,与所谓太虚、气化者有间矣。盖其穷思力索,随有所得,即便札记,先后初不同时,故浅深疎密,亦复不一,读者择焉可也。
二九、六经之道同归,而礼乐之用为急。然古礼古乐之亡也久矣,其遗文绪论仅有存者,学者又鲜能熟读其书,深味其旨,详观其会通,斟酌其可行之实,遂使先王之礼乐,旷千百年而不能复,其施用于当世者,类多出于穿凿附会之私而已,可嘅也夫!
三〇、卲子因学数推见至理,其见处甚超,殆与二程无异。而二程不甚许之者,盖以其发本要归,不离于数而已,其作用旣别,未免与理为二也。故其出处语黙,揆之大中至正之道,时或过之。程伯子尝语学者云:贤看某如此,某煞用工夫。盖必反身而诚,斯为圣门一贯之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