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持这样一些看法,结果我们的生活就颇为自由,无拘无束。但这并不是不道德,在我所走过的地方我几乎从未遇到过比我的家乡更为纯洁的道德。然而,这是一种不受任何现今法律管束的生活,它只听从古代留传给我们的训诫。
我并不想以点概面,决不断言我省所有上万个村落甚或全中国所有五百行省的情形都是如此。但也许我可以根据我在这一带所读到的许多文字记载,以及根据我自己的种种观察——特别是在建筑长城的问题上,关于人的材料给了一个敏感者以通晓几乎一切省份的人的灵魂的机会——根据这一切也许我可以说:这些人对于皇帝的看法跟我的家乡的人的看法时时处处都有一种共同的基本特征。我决不认为持这种看法算得上什么美德,正好相反。不错,这种看法的产生主要应归咎于政府。自古以来它缺乏能力,或者顾此失彼,没有把帝国的机构搞到这样明确的程度,使得帝国最遥远的边疆都能直接地并不断地起作用。但另一方面,这当中百姓在信仰和想象力上也存在着弱点,他们未能使帝国从京城的沉沦中起死回生,并赋予现实精神,把它拉到自己的胸前;但臣仆的胸脯并不想起更好的作用,不过是感受一下这种接触,让帝国从它胸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