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九哥问。“什么都不记得了。”
后来阿城告诉我,那日婚礼之上,绍容与我意外落水,我于隔天被人在江岸发现还活着,由岸边的百姓送回府来,而绍容却不知所踪。
我病了,自立冬到大雪,整整半个月不曾下榻,一日日消瘦,吃着各种药,从不见好,而九哥的精神似乎越发的好了,一切似乎换了样。我常卧于病榻,九哥自我手中接回家业,将一切经营事物重新收入手中。
九哥有空时会坐在榻边看账照顾着我,但我多半是闭眼的,他从
不催我,就任由我睡着,也从不询问些什么。直到一日,他来告诉我说找到了绍容的一些衣物,是在江下找到的,已经腐烂了,安排了就地下葬,当是衣冠冢。
“哦。”我拖长着音应着,并不以为然。
“九哥,我想去城外的梅林,兴许还能赶上今年的最后一场花期。”我笑着说。
“好,那我明日就带你去。”九哥微笑,伸手替我捋过鬓角的乱发,温柔而亲切。
我与九哥聊着那些闲散的杂事,笑意满满,直到犯了困,倚在他身侧闭上眼睛睡去,九哥替我牵了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