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
他话还没说完,白凝已经先一步转身,迅速离开了浴室。
房门关上时,墨晟渊眼底还残留着她略显慌乱的背影。
他闭了闭眼,心说。
她或许有一刻,是心疼他的吧?
想至此,他又觉得很可笑。
他竟然有奢求一个女人的怜悯的一天。
但不得不说,看到她不再似从前那样抵触,他觉得放低姿态卖惨,也挺好的。
他从浴室出来时,白凝已经面朝窗口的方向躺下了。
他身上带着些水汽,将松松垮垮的浴巾收紧些往床边走。
“阿凝?”
白凝细眉皱了皱,没出声装睡。
“我的手要涂药,没法系绷带。”
白凝呼吸一顿,慢半拍睁开眼睛。
她坐起身,盯着他递来的药膏,略显不耐的声音反问,“之前不是你自己弄?”
“之前都是知知帮我换药,现在她睡了。”
白凝,“……”
她认命一般接过药膏和纱布,“坐过来。”
他立刻将被子掀到一边,坐在了她跟前。
白凝看着他的宽松的浴袍,盘腿一座,两条大床腿就那么直白地撞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