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哼了声,嘲讽道,“大郎啊,不是我说你,你读了这么些年书,有啥用?你也不小了,一文钱都没挣过,倒是白白糟蹋了不少,还不如你兄弟,你瞧瞧我家二郎,一天书没读过,不也在城里站住了脚?”
云墨头越垂越低,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
陈氏越说越得意,“咱家现在是供不起你读书了,就是再让你读几年,你能考上个秀才不?就算考上了,还不是和你爹一样,祸害的一家子不得安生,出门都得让人戳脊梁骨……”
“……”云墨被数落的下巴都要戳到胸口了,半句话都说不出,赵氏再怎么说也是当娘的,见不得儿子受如此糟践,哭着把他往屋里推。
云墨木然靠在墙上,听着院子里赵氏被笤帚抽的嗷嗷求饶,脑子中却是一片空白。
朱氏看满意了,陈氏也打累了,赵氏披头散发的趴在院中央,哭的喊的嗓子也哑了,最后索性认命,不再挣扎。
此时,天色将暗。
折腾了半晌,朱氏抬起手,示意让陈氏把她扶进屋,走到屋门口,又想个了新招,眼皮子一耷拉,吩咐道,“去把东屋的床给我掀喽。”
“哎,娘。”陈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她睡床板子,冻死她个黑心肝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