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木着一张脸,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羞愧,“我活了六十多年,到现在才知道,我这几个儿子除了老大和老五,其他没一个靠得住的。
我老头子刚埋到山上,那几家就来要钱,要分家产,闹得老五一家子不得消停,老五给我养老,我不想让老五为难,断了吧,断了都干净,断了都不眼红,断了也不闹腾了。”
村长自然知道那天发生了啥事,见叶老太比以前明白多了,也点点头,“那行,一会儿村里会计来了,我让他写个文书,我给你们做个见证。”
“给你添麻烦了。”
“那嫂子您歇着吧。”
说完村长撩开帘子去了隔壁房间烤火,堂屋里摆着叶老头的遗像,还有烧纸的火盆,来上香的人都会给老人烧点纸再走。
村长在隔壁,叶诚派了自己弟弟去陪着,说说话也好,不会说话就递根烟。
七点多天亮了,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上香过后叶诚都会跟大家说,让大家去记账的人那把钱收了。
“这咋退礼金呢?”不知道发生啥事的人问起。
叶诚自然不会说实话,笑着道:“我妈前几日做梦梦到我爹,说不让我们收村里人的礼金,为了让我妈安心,所以把礼金给大伙退了。
大伙也放心,谁家有啥需要走动的事情,喊我家一声,我五弟都会去的。”
听叶诚这样说,大家议论两句后也不多说什么,叶诚这意思就是礼金退给大家,但大家伙有啥需要走动的事情,他们老叶家都来,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