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妈咪才刚出生，被抱错根本不是她的责任！舅舅的死也只是意外——”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朝慕伸手挡住了。
顾朝慕看着顾江潮，白皙的脸已经微微红肿了起来，隐约可见指印。
她的眼眶红的吓人，可却没有一滴泪。
眼神是心伤到极致后绝望的平静。
“爸，原来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
“我真傻，哪怕当年被顾暖暖诬陷，被你们赶出家门，我心底还是忘不了你们曾经对我的疼爱，都说养恩不比生恩亲，我以为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你们对我多少也是有感情的。”
“结果到头来，我不过是给顾暖暖顶罪的替罪羊……”
说着，顾朝慕低低笑了起来，“说到底是我太天真了，自从哥哥死的那天，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我就不该再奢望这些。”
“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所以理所应当将一切给顾暖暖，哪怕替她去坐牢甚至去死。”
“可这些年，你们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该还的，我都已经还了，我不欠你们什么，你们想要我给顾暖暖顶罪，不可能。”
见她拒绝，顾江潮大怒，“顾家养了你十几年，你还什么了？只是要你认下这次的事而已，对你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你却狠心要将暖暖送进监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