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是后来者居上,在我和单喜喜与孔昊都到了避嫌的地步,他反倒荣升座上宾,可座上的他郁郁寡欢,夹了一筷子菜有半筷子掉在了衬衣上也浑然不觉。我意外,还当是他夜夜笙歌,人被榨了个干,这时单喜喜却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看来她已经走了。”
“谁?”今天的我无知得可以。
单喜喜夸张地耸耸肩:“王墨的那个她呗,你没看他一个人来的?他的那个她这会儿八成已经在LA,游玩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了。”
我恍然大悟:“对,我知道她申请去洛杉矶进修,王墨让孔昊帮她写了封推荐信。可是……你也知道?”
单喜喜同情地看了看我:“被蒙在鼓里的人是你。他孔大翻译何德何能,自命清高就能推荐别人的前程?真正写推荐信的人,根本不是他孔大翻译,而是他未来的岳父,李真的爸爸。”
这时我正好看到孔李两家的家长和气一团,孔妈妈一件孔雀蓝的旗袍恰到好处,她自有她的节气,对方再大富大贵,她也不会卑躬屈膝,不过那尊重的姿态,已然是我从未看到过的了。
“原来是高攀。”我喃喃地。
“她爸爸手里掌握的岂止是孔昊的生杀大权?孔昊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单喜喜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咳咳,也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