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达到这地步，就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是科学，用了它来找出根本的原因与定律，苒以准确的公式与抽象的字眼表出之；第二条路是艺术，它不是用只合于学者，不为一般群众所了解的枯索的定义来表出，而是用一个易被感受的方式，不但诉之于理性，且直与最平凡的人感觉与心灵相接。艺术就有这点特性，即同时是崇高的而又是通俗的：它对一切众生，表白世上最崇髙的灵感。
（第一章第一编完）
一九二九，十，十一日
美丽的老宫女（Belle Heulmere）
[法]Francois Villon
啊，残酷的衰老，
你为何把我凋零得这般地早？教我怎不悲哀，
教我怎能苟延残喘？
想当年，唉，往日荣华，
看我轻盈玉体。
一变至此，
衰弱了，痩瘠了，干枯了。
我真欲发狂：
何处去了，我的蛾眉蝤颈？
何处去了，我的红颜金发？
这柔脂般的双肩，
这丰满的乳头，
这肥润的小腹，
当年啊，曾经是百战情场。
现在是人世的美姿离我远去，
手臂短了，手指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