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见这车夫话多,且所知不少,心中暗喜,思道:“连日辛苦,一无所获,不意搭便车片时,却抵数日奔波。中村遇害真相,可从车夫处获悉,亦未可知。”当下又为车夫换烟,自己也点烟相陪,渐将话统入正题,问车夫道:“葛根庙距洮南几二百里地,该到屯垦区尽头了吧?”车夫道:“葛根庙还只在屯垦区边沿上。”土肥原又问葛根庙距佘公府距离。车夫对道:“只半日行程。”忽反问道:“老客想去佘公府呀?”然后又自答道:“劝老客不要去。”
土肥原知已入正题,便接言问道:“却是为何不能去佘公府?”车夫道:“佘公府乃是屯垦军第三团团部驻地,近日常有土匪马贼出没,第三团日夜巡逻,戒备严密,我见老客从关内来,不识此处风土,恐被误认作胡匪探子,那可麻烦不小。”土肥原又佯问道:“此处有诸多驻军,如何就不能剿灭胡匪马贼?”车夫道:“那第三团团长关玉衡是一尊军神,有关公气慨,敢作敢为,倒是一条汉子。听说月前就捕获一群土匪,其中还有两名日本探子。只这胡匪劫贼,皆如韭菜,土生土长,割之不尽,关团长又能奈之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