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让人打听到他和盈太妃在湘州行宫过的日子,知道盈太妃对他非打即骂,他却对盈太妃依然孝顺爱护,他就知道,这个皇弟,这一辈子都会栽在一个“情”字上。
“臣弟这人就是这样,所以成不了什么大事。”宋湛溪微微一笑,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表现有什么不合适,“若是能做一明臣,为我大齐江山尽点绵薄之力,也就够了。”
“你那可不是绵薄之力,朕现在可离不了你。”晟帝轻哼一声,“朕若是不答应你这条件,你当如何?”
“臣弟不能如何。”宋湛溪抬头看向晟帝,提醒道,“皇兄可还记得,对臣弟说过,对臣弟有愧。要是他日有机会,定会弥补。”
晟帝明显一僵。
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都沉寂了下来,阒然无声。龙涎香静静地在空气中流淌,古朴厚重,悠悠地宛如带来了一段陈年往事。
晟帝一直绷着的肩膀松懈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断了一根一直绷着的弦。
他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朝着宋湛溪招了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