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信面沉如水。
城墙上的投石机已经启动了。
可惜,辽军都是经验极其丰富的战阵高手。
他们全都冲到三百步左右就止步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兵,牵着李广利的战马,拼命往前拽。
“叔!”
“你哭个球啊!”
“咱们……还有好几百弟兄呢!”
“多砍几个鞑子脑袋,就是了!”
李广利抹了一把脸,恼羞成怒地骂道:“李成栋,你个小兔崽子。”
“叔就等着你。”
“看你能杀几个?”
叔侄俩消失在城门洞里。
高大的城门,轰然关上了。
辽人并不急着进攻。
他们需要攻城武器运动到位。
不过,骑兵已经分成了好几股。
四散而去。
有的去拦截可能的援兵。
有的分守其他三门。
这是要封死安定县城的节奏!
南城某处院子。
堂屋中的火盆,炭火烧的很暖。
吴七斜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大圆桌上摆着两三个肚儿朝天的酒坛。
有的写着竹叶青。
有的写着烧刀子。
一位娇俏的小姑娘趴在两个空坛子之间,也睡得正香。
“唏律律!”
“唏律律!”
……
爪黄飞电在院子左边的马棚里,喷着响鼻,焦躁乱转。
要不是它也没少喝酒,早跳出围栏,跑到堂屋去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