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翁杰在牢房里住的第一晚,自然有些不适应。总算狱卒巴结他,还准备了蜡烛,他抹黑翻腾出来,却又没有火镰火石,可以点着它。心里一急,索性再次“挤”出铁门,去通道那边的油灯接了火。想到自己从小苦练这“缩骨功”,最后居然用来干这等事,不免自嘲一番。
兆龙那边也是黑漆漆一团,什么声响也没有。翁杰本想掌灯过去瞧瞧,想到傍晚他那副不冷不热的神态,又觉得憋气,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里。
初夏已有些闷热,翁杰不住手地挥动扇子,驱赶那些围着自己打转的蚊虫,心里愈发得烦躁。终于,他忍耐不住了,叫起来,“杨兄,睡了没,说说话吧?!”
连叫两声,不见答应,翁杰有些气不过,这姓杨的真他娘的不识抬举!反正他出入牢房便宜,索性闹他个厉害,拿着蜡烛挤出来,往那间牢房一照,床上空空如也,兆龙居然没影了。
翁杰吃了一惊,哎呀叫起来,再瞪眼细瞧时,才发现兆龙正像个大壁虎一般,贴在后窗口上。好家伙,这手功夫确实不赖。“你在哪上边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