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两句话,我已大感相见恨晚,耳边仿佛听见老潘高亢的呐喊:“下一次还要恋爱!”
头脑一热,我居然又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你结婚了吗?”
看他点头,我的心忽然就凉了下来,笑容干巴巴的挂在脸上,我说:“呵呵,是吧,才子佳人的故事吧,这个不是采访范围,我们来谈谈你创伤《晴空》的灵感好不好?”
我害怕他会给我讲他和妻子的故事,凭直觉,我知道那个幸福的女人一定气质高贵女人味儿十足,深谙资生堂张天爱。我想我真的需要恶补化妆时装,将枕头边的摄影欣赏换成时尚杂志,要不然,这个世界上也许永远没有那种能欣赏我的所谓的“有眼光”的男人出现。
这次的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以至于主任看完了我的稿子和图片后,饱含深情地将目光转向我双目塌陷的脸,他说:“给你一个星期的假期吧,出去散散心,顺便给自己再寻找一个男人。女人嘛,毕竟是感情动物,爱情不顺利,工作也不可能做得专心。”
我笑了笑,心里正在滴黄连水。女人不可能因为事业或游玩将自己从一桩不甘心的恋情中拔出脚来,能带她们走出上一个男人阴影的,只能是另一个男人,只能是另一桩感情。但是,我从上一滩泥泞里拔出了腿,却又陷进了另一个更加可怕的沼泽――这些天我天天在网上或在图书城里看有关邢晃设计的图片或资料,但是对他的了解越加深,来自心里的伤口就越滴血:他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而且他是那么的优秀,就算我送上门去给他做小,他或许也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