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释,”她唤了声,浅笑道,“按察司近来,可是案子太多?”
自邱氏身死,贺南风得守孝一年消息传出后,凌释便再未深夜造访过。好在贺南风自己事多,便只在偶尔闲暇时,才会思念夫君温柔。这厢再睹芳容,难免心猿意马,故这浅笑吟吟的一声问候里,便有不少责怪意味。
难道夫君别有系心之处,不想念南风温柔乡了么?
凌释自然听懂,脸颊便有几分微红泛起,顿了顿,低声道:“药寒伤身,这一年,便先不要……。”
贺南风微微一怔后,随即心中泛起天地难容的蜜意,恨不得立即跳到对方身上,狠狠啄上几口。
那避子汤药虽是韩澈根据她体质精心配伍,但毕竟要达到避子之效,多少都会寒凉伤身。凌释原先也存忧虑,不过难经贺南风处处挑逗,实在情不自主,加之又以为很快成婚,所以任性而为了。
后邱氏过世,贺南风得守孝整整一年,孝期有孕是大忌的,他便担心自己若再隔三差五夜访,贺南风势必常服避子汤,就难免伤她身体,所以任如何想她,如何想尝温柔滋味,也未再半夜上门。
这就是她温柔的夫君,事事都替自己考量。贺南风笑容明媚,仿佛春华绽放,美得有几分晃眼,无意落入身后男子眼中,叫后者也不由得微微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