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空瞥了谢顿一眼,然后说:“令公子口中的玛妮拉·杜邦夸就是我。我是一名保安官,您要知道我的识别号码吗,首相?”
“不用了。”谢顿无力地说,此时禁卫军已赶到现场,“我儿子!我儿子怎么回事?”
“中了丧气吧,我想。”玛妮拉说,“那是清得掉的。”她伸出手来,取走芮奇手中的手铳,“很抱歉我没有及早出手,我得等待一个明显的行动,但当它发生时,我却几乎措手不及。”
“我遇到同样的问题。我们必须把芮奇送到宫中医院。”
偏殿突然传来一阵不明的喧嚣。谢顿突然想到,大帝想必正在观看整个经过,果真如此,他一定会勃然大怒。
“帮我照顾我儿子,杜邦夸小姐。”谢顿说,“我必须去见大帝。”
他开始狼狈地拔腿飞奔,穿过大草坪上混乱的人群,不顾礼数地一口气冲进偏殿。克里昂一定会气死了。
而在偏殿内,一群惊慌失措的人正茫然地瞪大眼睛——在半圆形楼梯上,躺着大帝陛下克里昂一世的尸体,血肉模糊得几乎无法辨认,华丽的皇袍现在成了一件寿衣。而靠着墙壁缩成一团、以痴呆的目光望着周围一张张受惊脸孔的,则是曼德尔·葛鲁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