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家肯定问你在哪里。”
健叔说:“那我就说,你不用管我在哪里。我很好,你放心。”
我说:“人家肯定说想死你了。”
健叔说:“那我也想死你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健叔说:“我暂时不能回来。”
我说:“我相信你,你是清白的。一定是和你一起逃出去的那个小子干的。”
健叔说:“不,这事情会弄清楚的。他是我兄弟,不能这么说。”
我说:“那你要注意安全,到腊月,你的娃就生了。”
健叔瞪我一眼,说:“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回来看你。你自己小心身体。”
我说:“好的,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过电话的。快到三分钟了。再见。”
健叔说:“好好好,就这样就这样。我猜也是那几句话。打打打。”
健叔拿起电话,手微微发抖,激动得直流口水。拨到最后几位的时候,健叔已经紧张得腮帮子乱跳了。郑重拨了最后一位后,健叔润了润嗓子。同时,小店的破音响里不失时机地传来齐秦的《大约在冬季》。但健叔已经顾不得情调了,忙挥手示意老板娘音量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