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倾听进耳里,心里为之一沉,李诩有她便有如神助。
而她又有什么?
左妖族,右单狐,皆是虎视眈眈。
一个图她血,一个拆她骨,她再不为自己算谋,就会什么也不剩。
“你若碰上与她相关的人员,可得注意避开。”
又见青霭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顾飞倾关切几句,她才道:“景乌栽在于此罪有应得,只是可怜了你们无妄峰。”
“娣子离去,还望尊座多关照几分无妄峰。”
顾飞倾与她多说了一些体己话,便出了大殿。
她在裂缝边跪坐了七天七夜,以作告别。
无人在她身边说笑。也无人教她学剑。
道法广场人来人往,起初还有人安慰她,陪她一起,时间一长,大家都有事做,散了去。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许久不吭声弑舟蓦地开口。
“什么故事?”
“叫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愿她从桥中走过。”
“很美的故事。”顾飞倾觉得他绝非空口一提,“这故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