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不由面面相觑。都知道这是位阴晴不定、翻脸无情的主儿,虽然不知道是哪句话触怒了这位公子哥儿,狱卒们仍是诚惶诚恐地垂下了头,唯恐被这位爷脾气上来赏一顿鞭子或是一顿枪子儿。
陈琰走到鱼娘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鱼娘:“只要你招出一个人名儿,爷立刻放了你。”
鱼娘充耳不闻。狱卒们侮辱的话语也好,陈琰的利诱也好,仿佛都在另一个黑暗的世界里,而鱼娘的心中,只有光明。
“好!硬气!”陈琰因为自己刚刚生出的那丝心软而后悔,他不由恼羞成怒:“还有什么刑具没招呼上的,都给我用上来。”
几个狱卒为难地护视了一眼,这鱼娘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了,这娘们硬气的,他们这群大男人都下不去手了。
“这个,大少爷,这鱼娘子的十个手指甲、十个脚趾甲全卸了,就连指骨也给折断了。这烙铁、钢针、夹棍、鞭子、盐水、辣椒水都招呼上了,小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