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是郁闷,若自己不走呢?不走他就纳妾了?
亲兵按照鲁达的吩咐,熬煮那种医治眼疾的草药,另一种则是外敷.岳鹏举焦急等着见妻子,便不肯先敷药,怕眼睛等会儿蒙上了见不到.
他急不可耐地在门口徘徊,禅房处清幽静谧,往来不过三五因为战乱流离在此的小和尚,出家原是为着谋生和逃避经年累月的战火,不过是谋生而已.花溶是女子,来此住下终究不便,纵然是豁达磊落的鲁达,也不过只偶尔指点她一些箭法,武功,平素,她一人独居西厢,见了面,也只是跟小和尚们点头致意.现在,三几个人见岳鹏举来此,又是认识的,便纷纷上来问候,向他打听外界的事情.一个个都很欢喜.
可是,今日岳鹏举却无心与他们高谈阔论,敷衍得几句,见鲁达前来,立刻迎上去问:“鲁大哥,十七姐可还好?”
鲁达挥挥手,小和尚们退下,见岳鹏举满脸期待之色,这才说:“鹏举,你且先安顿下来,阿妹尚在气头上.”
岳鹏举大为失望,又焦虑,急忙说:“待我亲自去看看,十七姐定会见我.”
鲁达略为沉吟,他和二人渊源深厚,实是希望二人和好而不是分裂,便说:“也罢,你自己去看看.”
岳鹏举大喜,顾不得眼疾,扯下蒙面的白绢就跑出去,径直来到西厢.
他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东林寺,但还从未到过西厢.近了,方发现也许是前人礼教的规范,西厢有大门和高高的围墙和禅院完全隔开,十分封闭,显然是为了保护女眷不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