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些累了;亨利·阿姆斯蒂的模样更加像是一条疯狗。他买马的时候,阿姆斯蒂太太走回大车,坐在两匹瘦骨嶙峋,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骡子后面。那辆大车也好像只要骡子一起步就会马上散架似的。亨利根本没顾上把车赶到路边,大车就在路中央停着。她坐在上面,什么也不看,从早晨起一直坐在那里。
亨利一直站在篱笆门口,现在他走到得克萨斯人跟前。“我买了一匹马,付的是现款,”亨利说,“可你把我撂在这里,让我等你把所有的马都卖了才能领马。现在我要把我的马领出场院。”
得克萨斯人看了看亨利。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在饭桌上要一杯咖啡,轻松自在。“把你的马牵走吧。”他说。
亨利不再对得克萨斯人瞪眼。他咽了口吐沫,两手抓住大门。“你不来帮我的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