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言目光收回，没来得及开口，迎面就是一个巴掌。
可比刚刚那声关门响多了。
成年男人的手劲不可谓不大，裴梓言白皙的俊脸偏在一边，半边脸都被这一巴掌给扇麻了，但眼中的惊愕更多。
他爸打他，十几年，这还是头一回。
“知道我为什儿打你么？”
裴父面容过分严肃正气，久居上位的疏离感，让他即使是在自已唯一的儿子面前，都显得不近人情。
裴梓言转过头，拇指擦过唇角，眼底蛰伏一层阴厉，但他偏笑，玩深沉他远不是亲爹的对手。
不想被动，又懒得去猜。
“您说。”
裴父果然被他不正经的样子激怒，唇线紧抿后，先表达了彻彻底底的失望，“裴梓言！我这么多年就教会了你这副样子！？你现在蠢得让我后悔跟你妈生了你！同样的问题，你要在女人身上栽几回？”
裴梓言看着他走到办公桌，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他早就看过的复印件，上头赫然写着顾颂的名字。
还有一叠他和顾颂举止亲密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