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多的同伙们会像飞蛾扑火一般紧跟着你。”
“说他们是闻见腥味的苍蝇或许更贴切些。如果他们感兴趣的只是我可爱的个性,我可能要得意忘形。事实上……”
“嗯?”
“我期待发生一些煞风景的事。”
特鲁曼耸耸肩:“如果你下定决心继续……”
“嗯,当然,”雷切尔说,“我心意已决。”
特鲁曼夫人推开客厅的门,步履匆匆地走进来:“列维·舒梅克来了。我让他在楼下稍候,我上来看看你有没有空。”
“他来干吗?”她的丈夫问。
“递交辞呈,”雷切尔说,“帕尔多的死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想见他吗?”
“为什么不呢?”
特鲁曼夫妇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一分钟后,管家领进来一个中等身材、头发稀疏花白的男人。他面色蜡黄,一双深邃的小眼睛,神情温和而忧郁,仿佛窥见太多不幸的人生。他的年龄在五十岁至六十五岁之间,五官看不出任何泄露其人种出身的特征,唯一的特点是始终如一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