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爸爸。”陶丽知道说的是她的丈夫,就回答说,“他总是在外面跑,我几乎见不到他。”她忍不住带着冷笑补充说。
“怎么,他还没有到乡下去卖树林吗?”
“没有,他一直在准备动身。”
“原来是这样啊!”公爵说,“那么我也要准备动身吗?那我就遵命。”他坐下来,对妻子说,“我看,你呀,吉娣,”他又对小女儿说,“你最好还是有朝一日醒来说:我一点病也没有呀,很快活呀,又可以一大早跟爸爸一块儿到冰天雪地里去散步了。不是吗?”
父亲说得似乎很随便,可是吉娣听了这话很慌乱,以至惊慌失措,就像一个被揭发的罪犯。“是的,他全知道,全明白,他说这话是告诉我,虽然是耻辱,但必须忍受耻辱。”她鼓不起勇气来回答什么话。正要开口,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便从房间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