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淤青还没好透,她怎么敢叫卫作然看见?
卫作然一顿,躺了回去。
“听说邱囿泽又找你去刑部大狱了?”
话题转变如此快,叫傅青淮一时忘了呼吸。
“……是。”
“他找你做什么?”
“不过是看我仁善,求我帮他保住家人。”
卫作然言语带笑,“他犯下贪污重罪,家人亦受了这银钱恩惠,你帮不帮?”
“……”
“你心中只有是非,可是这世界不是只有是与非,千百年来做官都是如此,只得好处怎么行?你要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傅青淮便轻声道:“我并非要救人。”
“那为何还一而再地去见他?”
傅青淮能怎么说?
她绝不可能把跟邱囿泽所言之事告诉卫作然。
这事她会一个人解决。
免得那黑暗更黑,那光渐暗淡。
“反正是闲来无事,也好去刑部瞧瞧他们看不惯我又拿我无可奈何的嘴脸。”
傅青淮轻描淡写说出这话,惹得卫作然胸腔微震。
“你开心便是。”
“对了,休沐你在不在家?”
卫作然停了一瞬,“有事。”
“那真是可惜了。”
卫作然唇角微微上扬,眼里并无笑意,“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