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才她抢过账房话迫不及待将自己摘干净便可探得其心虚。
上月二十日从钱庄取钱,次日将人领回府,也就是说尤氏早知儿子为储双双赎身,由此也可见当日就是一场戏。
可婆母咬死不承认,装傻充愣,谁又能奈她何。
“母亲,儿媳自代掌中馈以来一直倾心打理,不想公子这般行事,那么大笔钱招呼都不打,全不顾我掌家脸面,我这掌家有什么趣儿。”
知意为难,“可公子是府中主君,我纵是妻子也要以夫为天,儿媳难做呀,母亲近来身子渐好,不如掌家权还是归还母亲吧。”
“可不要这么说。”
尤氏心疼地看着儿媳,“这次的事是云舟不对,但也不难理解,你想啊,他要从钱庄借大钱给官妓赎身,这事不光彩,肯定不敢跟咱们说,别说你,就是我当家他怕也不告诉我。”
“但这种事儿万年也就一次,以后绝不会再有。”
“府邸我能管多久,早晚是要交给你的,我身子时好时坏,你今儿个还给我,过几日我病痛又犯还得交给你,何必这么折腾。”
知意笑了笑,“母亲既然这么说了,儿媳若是执意归还便是不孝,不过儿媳想跟母亲讨个恩典,在儿媳掌家期间账目往来所有事由我做主,母亲勿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