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的嘴角一歪,表情神秘莫测,他摇摇头,“上头想多挣些钱,所以在做一期加厚特刊。预算很紧,要各部门削减开支,”他用双手拍拍大腿,“你们的工作时间都减少了。”
扎克哀叹起来。内特想到他已经见底的存款余额,“减多少?”
“估计一周一天。”
扎克再次哀叹。降薪百分之二十。“多久?”安妮问。
“五六周,顶多。”艾迪一肩高一肩低地耸耸肩,大家都知道这说明他也不清楚。
内特用脚趾捅了捅退回的杂志和广告信。“这些的进度会严重拖延,”他说,“按现在的速度,我都只能勉强跟上。”他又轻轻踢了一脚,一捆退件翻着筋头掉进他在文件箱中央筑起的洞窟。
艾迪盯着退信箱,用平淡的声音说:“你的进度已经落后了。这一箱是上周三送来的吧?”
内特咬紧牙关。滔滔不绝挨训已经很糟糕了,更糟糕的是他完全活该。过去这两天他几乎什么工作都没做。
艾迪絮絮叨叨的说教让他想起了邻居安德鲁,两者相似得令人惊讶。笃信我主的安德鲁住在蒂姆对面,一边住的是曼迪,另一边是神秘的二十三号——现在已经不再神秘,那只是一个屋顶高如教堂的房间,所在的公寓楼不属于洛杉矶供电网。
艾迪没有说话。他已经停下了好一会儿。内特的大脑连忙换挡,他感觉齿轮在碾磨,因为刹车拉得还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