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闷气短,还是不放心。我跟大妞说:“闺女,你得管管国金,别要钱不要命,出事就是大事!”
大妞说:“他想干一番事业,不想让权大树看扁了。”
我也想通了。做男人,是得有志气。没招上司机,国金就自己开着钢包车上了路。
一连好几趟,平安无事。
权国金对我吹嘘说:“狗蹦子来例假,多大事啊?不就是拉点儿铁水嘛!”
我听了,心里一激灵,就说:“国金,那不是水,也不是开水,那是铁水呀,一千多度,可得加小心!”
权国金愣起眼,马上嘿嘿笑了。
那一天,一个可怕的消息传来:腰里硬出狱,黑五死在监狱里了。
黑,重重地压来。哭声,从燕子河边传来。
黑五咋死的,还是个秘密。
我腿软,步子发飘。我跑过去一看,树根下,孤孤地蹲着一个人,有哽咽的声音。
那个黑影竟然是权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