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么说着,可是当和尚看向书生时,唇角的笑意分明更深了。
“子曰:女、女为君子儒,约之以礼,亦可弗畔矣夫……”
孟姓书生听白衣和尚这么说,似乎有些报赧,强自镇定地回了一句,便急拉着他要向门外走去。
“莫急莫急,贵晚不贵早,她每次都赶在庙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来,你去得这么早,岂不是要白等的?”
“谁说我要等她,我是、是要去,拜佛,拜佛……”孟希我被空来和尚直接拆穿心思,顿时显得有些失措。
“孟兄?”空来的语气中仍旧带着笑意。
“让我想想,这董小姐家中是大户,虽说士农工商,士在前、商在后,可是你一个穷小子,中了举又能怎么样?没有钱,没有门路,再加上这几年朝中权宦更迭,啧,入仕这条路,怕是有得等了……”
空来光头锃亮,脖子上挂着一串紫檀佛珠,白衣洁净,纤尘不染。说起话时却一点也不忌讳。
“你又取笑我了,我一个穷书生,好不容易考过乡试,本以为能做个小官,谁成想赶上藩王兴兵……还等什么出头之日。”孟希我自嘲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