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布尔先生点了点头。
“我想,他们还曾做了一个专门的裁决,”殡仪员说道,“通过添加一些词语,其大意是:假如从事救济贫民工作的官员——”
“呸,蠢话!”牧师助理插话,“如果董事会在意无知的陪审员的一切胡说八道,那么,他们要做的事就太多了。”
“对极了,”殡仪员说道,“确实如你所言。”
“陪审员,”邦布尔先生紧紧地握住手杖说道,他大发雷霆的时候有这样的习惯,“陪审员是些没受过教育的、庸俗又卑下的可怜虫。”
“的确如此。”殡仪员附和道。
“除此之外,他们既无哲学也无政治经济学知识。”牧师助理说完,轻蔑地打了个响指。
“他们什么都没有。”殡仪员默认道。
“我瞧不起他们。”牧师助理说道,脸涨得通红。
“我也是。”殡仪员回应着。
“我只希望有一个独立性质的陪审团在济贫院待一两周,”牧师助理说,“董事会的规章制度会很快地杀杀他们的威风的。”
“别理会他们。”殡仪员回答。说完他赞许地笑了,以便使正在火头上的教区官员平静下来。
邦布尔先生脱掉三角帽,从帽顶内侧拿出一条手帕,擦去额头上因盛怒而冒出的汗水,然后重新戴上三角帽,转向殡仪员,以较平静的声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