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的想法很符合一个武将的作风。
于谦很擅长国家之制,石亨在这方面就是一窍不通了,于谦说的是势,不是他和石亨两个人。
“阿剌知院的女儿最小的也三十岁了,草原上这三十岁,脸都吹出褶子来了,我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武清侯稍安勿躁,我也是没想明白,再看看,等咱们回去了,看看再说。”于谦没把话说死,他总觉得景泰年间和永乐年间又有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同,还得他想明白了才行。
于谦将自己的担心直接写到了奏疏里,走鸽路送回了大明。
朱祁钰当皇帝这十二年的时间,到底是给大明的朝堂带来了些变化,比如这敞开天窗说亮话的作风。
于谦这番话,怎么能直接跟石亨直接沟通,这不是奔着誓盟自保吗?
于谦这担心,怎么能直接写在奏疏里上奏,说自己威胁到了皇权呢?
“哈哈哈!”朱祁钰收到奏疏之后,笑的声音格外的大,他将塘报放在桌上,对着兴安说道:“你看看这个于少保,说些什么胡话,他威胁朕?他一个忠臣,拿什么威胁朕啊。”
兴安看完了于谦的塘报,满是疑惑的说道:“于少保说的不对吗?”
兴安觉得于少保的逻辑非常缜密,担心并不是无的放矢,甚至兴安不明白陛下在笑什么,陛下应该忧虑才是,这天塌的事儿,在陛下这里怎么就变成了好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