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听见街口的人议论,说郡主小产,那身子已然是不行了,眼看就要去地底下见阎王爷了,一个个长吁短叹的,又说郡马也爷是个可怜人,才有了孩子,孩子没了,现在媳妇儿眼看着也是不行了,好好儿一个家,就这么说散就散了,也不知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有时候市井流言也不尽然不可信,流言既然传的起来,就说明尚是有一定依据的,皇帝能用假象蒙蔽百姓,但他没法儿堵得住悠悠众口,一个人说他能砍能杀,一城的百姓都说,他总不能为了几句流言蜚语屠城吧,真要是到了那一步,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
冯夜白粘了一圈胡子,来时还特意把自己扮丑了,头发乱七八糟的一堆,穿的棉衣麻衫,一撩袍子蹲下了,面前一筐大葱,他随手捡了一颗,漫不经心的一边剥一边道,“我听到的可不是你们说的这样,我怎么听说的是皇上想霸占郡主,所以才设法弄掉了郡主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反过来还想弄死郡马爷呢?”
那几个婆子一听,四下里看一圈,压低了声音道,“这话可不敢乱说,被官兵听见可是要掉脑袋的。”